十二生肖谁是小子?
“小子”一词在古代汉语里用法非常灵活,可作名词、动词和形容词。现在大多用作名词。《国语·晋语四》里的“公子卒至,北戎请赂行师;公子辞,曰:‘寡人辱君之命,使寡人知政,岂敢以戎故,弃其社稷?’”这里的“公子”指的是周王的儿子,即后来的晋文公。又如《礼记·檀弓上》有“夫子与子游立,见曾子,曾子俯,稽首。夫子抚曾子的背,叹曰:’小子!自吾有回,门人益亲。’”这里第一个“小子”指学生,第二个“小子”是自称,相当于“我”的意思。再如明代张居正的《谢病疏》里有“窃惟皇帝,天下之主也……惟兹小子,秉性怯弱。”这里都是指年少的君王。
那么,作为十二地支中第一位的“子”,古人用“小子”来称呼它,是不是表示它很幼小呢? 非也非也。“子”在甲骨文中像婴儿伸出手脚蹬腿的样子,本义就是“婴儿”。《庄子·天地》里说“子贡问于孔子曰:”死生,天命,孰知其故哉?“孔子曰:”未知,吾未识生之时,何谓之死……”意思是:孔老夫子说他也不知道死是什么,更不知道生死的道理,“子”就是婴孩的意思(参看图一)。
西周的青铜器铭文里,“子”字还是像一个孩童的形象,只是双手双脚被处理成形,表示一个正在学步的孩童(图二)。这个形态的“子”,一直使用到秦统一六国。此后,历代“子”的字形都没有什么变化(图三)。可见这一形象,是古代造字者对“子”的本意——婴儿的直观描写。
所以“小子”并不是形容“子”年龄小,而是与“女”一样,是古代人民对于初生婴儿的泛称——“儿行千里母担忧”中的“子”也是这个意思,跟现在表示最小的阳阴属性的“仔”完全不是一回事。